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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鹃散文3篇【通用文档】

时间:2023-01-04 15:45:07 浏览量:

杜鹃的散文1  杜鹃,敝同乡的魂,在文学上所占的地位,恐怕任何鸟都比不上。  我们一提起杜鹃,心头眼底便好像有说不尽的诗意。  它本身不用说,已经是望帝的化身了。有时又被认为薄命的佳人,忧国的志士;下面是小编为大家整理的杜鹃散文3篇【通用文档】,供大家参考。

杜鹃散文3篇【通用文档】

杜鹃的散文1

  杜鹃,敝同乡的魂,在文学上所占的地位,恐怕任何鸟都比不上。

  我们一提起杜鹃,心头眼底便好像有说不尽的诗意。

  它本身不用说,已经是望帝的化身了。有时又被认为薄命的佳人,忧国的志士;声是满腹乡思,血是遍山踯躅;可怜,哀惋,纯洁,至诚……在人们的心目中成为了的象征。这爱的象征似乎已经成为了民族的感情。

  而且,这种感情还超越了民族的范围,东方诸国大都受到了感染。例如日本,杜鹃在文学上所占的地位,并不亚于*。

  然而,这实在是名实不符的一个最大的例证。

  杜鹃是一种灰黑色的鸟,毛羽并不美,它的习性专横而残忍。

  杜鹃是不营巢的,也不孵卵哺雏。到了生殖季节,产卵在莺巢中,让莺替它孵卵哺雏。雏鹃比雏莺大,到将长成时,甚且比母莺还大。鹃雏孵化出来之后,每将莺雏挤出巢外,任它啼饥号寒而死,它自己独霸着母莺的哺育。莺受鹃欺而不自知,辛辛苦苦地哺育着比自己还大的鹃雏;真是一件令人不*、令人流泪的情景。

  想到了这些实际,便觉得杜鹃这种鸟大可以作为欺世盗名者的标本了。然而,杜鹃不能任其咎。杜鹃就只是杜鹃,它并不曾要求人把它认为佳人、志士。

  人的智慧和莺也相差不远,全凭主观意象而不顾实际,这样的例证多的是。

  因此,过去和现在都有无数的人面杜鹃被人哺育着。将来会怎样呢?莺虽然不能解答这个问题,人是应该解答而且能够解答的。

杜鹃的散文2

  我已有多年不曾回到那片生我养我的土地了。而不回去的原因,则是因贫穷而衍生的怨怼,曾让我长久无法释怀。多少次梦回魂牵的土地,终于只是停留在午夜梦里,唉,故乡总是让我黯然神伤。

  但今年不能不回去,老父新春仙去,没有理由不回乡祭拜,于是清明的前几天,我回到了千里之外阔别已久的家乡。简短的祭拜仪式过后,心情有些沉重,看看时间还早,我便决定到离老屋不远的观音寨走走。

  观音寨是地处舒城与霍山交界处的一座山峰,海拔并不高,也就六百多米的样子,然而,正所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传说观音菩萨曾在此显灵,于是四乡八寨的村民便来这里顶礼膜拜,此地俨然成了周边百姓趋之若鹜的仙山,每到初一、十五香客云集,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我沿着*坦洁净的水泥路信步向山寨的方向走去。这是一个晴朗的上午,阳光很好,但也不时有料峭的春风拂过,让人偶生寒意。但山坎路侧旁不时冒出的一丛丛映山红,顿时让我眼前一亮。举目四望,起伏绵延的大山蓊蓊郁郁,在层层绿树中奋力挤出身来的映山红似一簇簇燃烧的火炬燃红了沉寂的大山。我的心不觉轻松起来,整个人忽而好像一只气球般轻飘起来,似乎想冲上天去,好好看看我好久不见的家乡。

  转过一个山嘴,远远地就看见一棵香椿树下,一个红衣妇女一手举着一顶草帽,口中念念有词。我很好奇,这是干嘛呢?我疾步向她走去,到近前只见她草帽下遮着面纱,认不清是谁,我轻轻站在她身后,侧耳细听她在说什么——原来她正不停地重复一句话:“蜂王上,蜂王上……”

  这一幕何其熟悉!哦,我想起来了,以前我爷爷在世时也是用这种原始的方式“招安”野外的蜜蜂。春天正是蜜蜂分笼的季节,新蜂王会带着自己忠实的信徒离开老巢另起炉灶,在寻觅新家的过程中,它们真的是“一窝蜂”地飞奔,这时发现它们的老农就会向它们不停地迎面洒沙,蜂群经受不住强烈的沙尘暴的袭击,就会选择就近迫降,或附在树干上,或聚在土坎边。接下来,农民们会就近找来一顶草帽,在帽顶放上蜂蜜或者白糖,然后将草帽悬于蜂群之上,一边轻轻用手赶,一边不停吆喝,通常只要有一些蜜蜂爬上去,其他蜜蜂便会陆续跟上,不大一会儿,收蜂便大功告成。只是这样的收蜂场景我曾在儿时见过,不见已有很多年了。

  正在我站立遐想之时,那个红衣妇女摘掉草帽掀开面纱,面带喜色地说:“哟,彭老师呀,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定睛一看,原来是我的发小宗久的老婆桂芝(我曾教过她的大女儿翡翠两年初中语文)。多年不见,桂芝身体微微有些发胖,脸上更显富态,但皮肤很好白中泛红,堆满笑容的脸上写满了阳光和自信。

  但我记忆中的桂芝却不是这样的。大约二十多年前,她由山脚下嫁到山顶上,当时宗久家真可谓家徒四壁,我记得宗久母亲早丧,父亲拉扯着四个孩子艰难度日,几乎每年冬天宗久父亲都是穿着一条蓝色的大裤衩守在火塘边度过难捱的寒冬。桂芝过门后,夫妻俩勤俭发狠,很快将茅草房翻成了三间大瓦房。日子慢慢有声有色起来,可是桂芝高兴不起来,因为她接连生了两个女孩。她自己觉得老父亲和邻居看她的眼光有些异样,这让她很不快乐,面黄肌瘦的脸上写满忧郁和委屈,她愈发的寡言少语了。

  大约十年前的一天早上,天还没亮,宗久骑着摩托车去镇上赶早市卖茶,在童家河大桥,他被一辆收茶的小货车逼到了桥边,然后连人带车翻到了桥下,幸亏当地村民及时救助将他送往医院,才保住了一条命,可是后果严重,脑部受伤很长时间连说话都困难,更不用说出力干活了。这场事故的肇事者逃之夭夭,为给宗久治疗,家里欠下巨债。服侍老人,照顾丈夫,抚育孩子,家庭的重担全部压到了这个羸弱的女人身上。有一次,我走山路回家探望父母,在石门遇到她扛着两根毛竹跌跌撞撞地向山下滑去,而当时天上正下着秋雨……

  “哦,我是今天一早从县城赶到这里的。恭喜你发财啊!”我由衷替她高兴。“哈哈,这是我今年在野外收的第二笼蜜蜂。这几年环保做的好,几乎家家养蜜蜂,所以春天分笼多偷跑的也多。”桂枝举了举手中加长的“草帽”,兴奋地说,“就我手中的这笼蜜蜂,拿到晓天就能卖500块呢。不过,我可不卖,现在土蜂蜜抢手得很呢,将近200元一斤还难买呢。”“那你家养了几笼啊?”我探问。“我养了4、5笼呢,去年卖蜜就卖了近五千块呢。”她说着脸上漾起了抑制不住的笑。“走,正好我蜜蜂收好了。吃午饭时间到了,到我家吃中饭。”她不容拒绝地让我随她一起向她家中走去。几分钟就到了她家,两层小洋楼干净整洁,堂屋中堂两边贴满她两个女儿不同时期的奖状。她给我倒了一杯茶,笑着说:“这是我今年新采的明前茶——正宗的霍山黄芽,纯天然无公害,绿色环保。你尝尝看。”我笑着应她:“你这是在打广告吗?”她莞尔一笑:“乡村干部就是这么宣传的。”揭开杯盖,一股浓郁的兰花香沁入心怀,我情不自禁地大声赞美“真香啊!有兰花的味道。”桂枝说:“可不是吗。这几年*大力提倡生态绿色,不允许私挖兰花杜鹃,我家茶地旁边就有很多兰花杜鹃呢,这些茶树儿自然沾了兰花杜鹃的香气了。”喝着这香气扑鼻的黄芽,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株株盛开的兰花,香远益清,它们将山川田野变成了一个馨香的世界。

  桂芝一边准备午饭,一边和我聊天,我很关心的是她的两个女儿现在怎样了。桂芝见我问起她的两个女儿,顿时将手中摘的菜放下来,坐到我的近旁,很是有些激动地说:“我的两个女儿很争气!大女儿当初也得亏你们。”我忙摆手说你客气了。“我的大女儿翡翠合工大研究生毕业后,现在杭州一家证券公司上班,去年光年终奖就得18万呢。小女儿明玉今年刚刚考上了南京医科大学的研究生,秋季就要入学了。”讲到这里,她的眼眶竟有些泛红,我知道将两个女儿培养*,而且如此优秀,她一定付出了常人难以付出的代价。我由衷地说:“恭喜你!你两个女儿很努力很优秀,与你的精心抚育分不开。你这一路走来,很不容易很了不起!”她有些哽咽地说:“是哦,宗久受伤生病的那些年,真难啊!里里外外就我一个人,好在我遇到了很多好心人。不光有亲朋好友帮我,乡里村里也给了我很多帮助。”我有些好奇:“乡村怎么帮你?”“宗久受伤生病,大病救助解决了大部分药费,乡民政办特批了补助款,村里年终还给了慰问金。大女儿上大学那年没钱,乡里开通绿色通道给我办了无息贷款。说真话,要不是党和*的关怀,那两年那么艰难我怎么挺得过来哟。”她眼含泪花,我也不由得深受感动。“现在好了,苦尽甘来!”桂芝又继续烧锅做饭,说道,“宗久这些年身体越来越好恢复得和以前差不多了,又出去包了工程。这个楼房是四年前盖起来的,你看还行吧?”桂芝说到这里,拭了拭眼睛又笑了,笑容中是满满的幸福和喜悦。“岂止是行啊,简直是太好了。房子盖起来了,女儿也大了,你要好好享福了。”我由衷地祝贺她。“享福还早哟。但我现在不想再像以前那样恶忙了。现在家里路好了,茶贵了,就一个茶季我在家摘摘茶,收入也蛮好的。”她滔滔不绝地说着,“现在*又在我们这里开发旅游,县文化旅游局在观音寨顶修了观光*台,你还没看过吧,等下吃了饭,我陪你去看看。”

  桂芝很麻利,不大一会儿,一桌农家风味的美味佳肴就摆上了桌。她又拿来一瓶“女儿红”很自豪地对我说:“这是我大女儿从杭州带回的绍兴老酒,味道好着呢,你尝尝吧。”我拗不过她,喝了一小杯,果然好酒!与其说我是在品尝美酒不如说我是在品味桂芝的幸福生活。

  吃完饭,桂芝带我沿着蜿蜒的小道登上了寨顶观光*台。嚯,虽生于斯长于斯,却从未来过这山顶,眼前的一切让我震撼——*台建于山顶悬崖之上,栏杆之上无遮无拦,头顶是无边湛蓝的天空,脚下是起伏绵延的群山,舒霍六岳无限风光尽收眼底,大别山的辽阔和壮美可见一斑。俯瞰四周,一条条纵横交错四通八达的乡村公路,一支支潺潺流淌的山溪河流,犹如一根根大血脉小血管,日日不停源源不断地给家乡以强劲的动力和活力。那些低矮的土房几乎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幢幢造型各异的洋楼;那些细如羊肠的山间小道也大都升级为宽阔*坦的水泥路;那些山腰上不易灌溉的梯田大都种上了白杨;成片成片的毛竹林、板栗林、茶谷随处可见……

  登上*台真的让人心旷神怡,愉悦至极。游目骋怀,思接千载。不觉念天地之悠悠,感家乡变化之迅疾。正当我发思古之幽情时,桂芝又介绍道:“自从有了这个观光*台,天天都有来登高赏景的人。他们下了高台,往往会带一些土特产回去,什么茶叶啊,木耳啊,土鸡啊,土蜂蜜啊,竹笋啊……原来上街卖还不好卖,现在不用出门人家上门来买。我家隔壁红菊家办了个生态养殖场,生意好着呢。”她顿了顿,又说:“不光有个人来,还有组团来的,去年来了一个省城的画家团,十几个人来写生,红菊家接待他们开了两大桌呢。今年又有一个作家团来采风……”桂芝如数家珍俨然一个地道的导游。

  听着桂芝的介绍,望着眼前的锦绣河山,突然,陶潜的诗句涌上心头,“羁鸟恋旧林,池鱼思故渊。开荒南野际,守拙归园田。”或许,就在不久的将来,我将在这里择一处山野,搭几间茅屋,邀三五好友,饮山泉品香茗,啖粗粮赏美景,登高山以望远,吟唐诗以抒怀,故乡啊,我终将和你融为一体,化为峭壁高台前那一株点亮荒芜的映山红。

  这时我看见,一身红衣的桂芝一边说着“解说词”,一边兴奋地在*台上不停地换着角度玩着自拍。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红衣桂芝,一切都是最美的样子……

杜鹃的散文3

  从刺鼻的汽车上走下来,天已近黄昏了,静谧的村庄被沉沉雾霭包裹着,那堵栉风沐雨的土墙在冷风萧萧中露出它斑驳的棱角,像是风烛残年中依旧挺立的战士保卫着田园的最后一抹诗意。

  行李箱的车轮在厚实的黄土上碾压出一道道深深的辙痕,像是刚被划破的伤口,有些狰狞。

  绕过曲曲折折的阡陌,家近在眼前了。

  四面翠竹青葱,火红的杜鹃花,在对岸的山崖上尽情绽放着它的妩媚。

  那只瘦骨嶙峋的大黑狗耳朵依旧很灵敏,在枯草搭成的窝棚里零零星星地叫唤着。

  犬吠了良久,外婆才打开门颤颤巍巍地走出来,她瘦小的身子裹着一件厚重的棉衣,头上戴着那顶去年冬天我送给她的花帽子。

  “这么花哨的帽子哪是我们老太婆戴的?”去年她说这话时鄙夷的神情还犹在眼前。

  “澧兰啊,你咋就回来啦,咋也不先打个电话说一声呢?”干枯的笑容凝滞在她那黄腊般的脸上。

  “又瘦了啊!”她满眼慈爱地看着我,伸出枯藤般的手捋了捋我额前的头发。

  狭窄的小桌子上挤满了大大小小的碗、花色各异的碟子,腾腾的香气扑鼻而来。

  突然,窗外传来一阵阵凄凄凉凉的哀乐声……

  “又是谁走了?”我正在夹菜的筷子僵在了半空中,满脸惊愕地问。

  “你祁爷爷是前天晚上走的,今早才被回家探望他的女儿发现……”外公用力地擤了一下鼻子,皱巴巴的眼眶里噙满了泪花。

  “祁老头儿是个可怜人啊,等了那个没良心的女人一辈子……”外婆叹了口气,泪眼婆娑地说。

  “我明天再去看看他吧,最后一次。”我走到窗前,望着对岸摇摇晃晃的火光自言自语道。

  天亮了,冰凉的雨丝从窗玻璃的缝隙中漏进来,贴在我微烫的脸颊上,庭院中叽叽喳喳的麻雀在柳树枝丫间上窜下跳着。

  “吃了饭再去吧!”外婆的小脚迈着飞快的`步子在我身后追赶着。

  “外婆,你快回去吧,我吃不下!”我转身冲她挥了挥手。

  踏着满路的泥泞,我艰难地跋涉到了祁爷爷的家。

  他的女儿身穿一色白衣,头顶裹着白布,愁容满面地跪在灵柩前,泪已流尽了,干涩的眼角里布满了细细密密的红血丝。

  “慕鹃姐,死者已矣,节哀吧!”我作了揖,紧紧地握住她的手安慰道。

  狭小的庭院中,来来去去的人却不少,却多是年过五旬的老人了,步履都有些蹒跚,“父亲一生孤苦,临走了,我希望他能感受一些热闹……”慕鹃姐红着眼低声啜泣着。

  我独自溜进了祁爷爷的“小书房”,一间陈旧的小木屋,石灰半残的墙壁仍旧不偏不倚地挂着一联诗:园红艳醉坡陀,自地连梢簇蒨罗。诗的一旁贴着一幅有些褪色的水墨画,画中摹着漫山遍野的红杜鹃,一个娉娉婷婷的姑娘正弯腰拾捡飘零一地的残瓣儿。

  我轻轻地抚摸着那卷斑驳的画纸,一尘未染,一如当年那段未沾染半粒微尘的记忆……

  三月的风轻柔地吹绿了庭前的枯柳,绯红的初阳从山谷底喷薄欲出,河对岸的山崖上红杜鹃一朵朵含苞待放,像极了夕阳下羞答答的新娘。

  “我一定要采一枝回家!”我暗暗在心底发誓,趁他们不在家,我雄心勃勃地出发了。

  我从陡崖下一步一步,如履薄冰地向上攀援,脸憋得通红通红。“终于,就快要摘到了!”我有些得意忘形地欢呼起来。突然,我左脚踩到了一小块青苔,右脚不知所措地悬在半空中剧烈颤抖着,说时迟,那时快,挣扎的那一瞬,我的整个身体便如山体滑坡般“哗啦”滚了下去……

  “救命啊——”我疼得哇哇大哭。

  “咋啦,孩子?”只见一位满头银发的老爷爷迅速地丢开了肩上的背篓从小河的下游飞快地向我跑了过来。

  “疼,腿可能断了……”我哭得更声嘶力竭了。

  “别哭了,丫头,你的腿没事儿。”他小心翼翼地扶我站了起来。

  祁爷爷一路抓扯着路旁的藤蔓背着我往上攀,我清楚地看见豆大的汗珠一粒粒从他额头上滚落下去,渗进了身后贫瘠的土壤。

  “祁爷爷,这幅画上的红杜鹃好美啊,可还是不如这画中的姑娘美!”我歪着脑袋一边欣赏,一边好奇地问,“这姑娘你认识?”

  “当年认识……”他迷离的眼睛开始望向窗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那她是谁?”

  “她是我妻子。”

  “那她现在在哪?”我穷追不舍地问。

  “她去城里了,跟一个有钱的男人私奔了……”祁爷爷几度哽咽着,干涸的眼眶里噙着泪。

  “你不阻止?”

  “我拦不住的,她不想跟着我受苦,我希望她幸福!”他枯井般的眼角被泪水浸湿了……

  “我还有女儿,她现在是我的一切……”

  ……

  往事如昨,如今祁爷爷却已经躺在这樽冰冷的木头里,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似一片凋零的枯叶般。

  “盖棺——”一声响亮而绵长的声音从一个枯瘦如柴的老人身体里响起,瞬间,便穿破了山谷的寂静。

  我挤进拥堵的人堆里,端端正正地站在他的灵柩前,仔仔细细地端详着这位老人那张苍白枯瘦的脸膛,祁爷爷茂密的络腮胡须下,那张干裂的嘴唇还微微张开着,似乎正想要对谁倾诉什么,他干涸的眼睑外渗出一滴泪,狭窄的眼眶还微微漏着点缝隙,似乎还在苦苦等待谁的归期?

  棺盖慢慢盖上了。

  “一个孤独的灵魂终于找到了寂静的天堂……”我在心底重复默念着,泪一滴一滴滚下来,连成了一串晶莹剔透的珠子……

  天阴沉沉的,似乎快要塌陷下来,冰冷的雨滴敲打着路旁碧绿的树叶,崎岖难行的山路被浩大的队伍践踏得泥泞不堪,杜鹃的啼声在幽幽空谷中久久地回荡着“不如归去、不如归去……”

  暮色降临,人已散尽了,料峭的春风吹过,冰冷的墓碑旁悄然盛开着一朵火红的杜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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